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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在實踐中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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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在實踐中學習

朝廷會議全體通過支持‘官家下旨實施《宣德三年春:蘇軾治水條陳》這個五年計劃’,不存在任何反對意見。

林玄禮微微冷笑:“呵呵。”

早這樣不就行了?慣得你們!

章惇寫了一夜,苦思冥想一夜,現在坐在政事堂裏,眼眸低垂,貌似沈思這治水條陳的實施順序,實際上快要打盹了。

蘇軾可健康的多,他回家去倒頭就睡,睡到早起來政事堂,才聽說章惇默寫了許多。“章相公,辛苦。”

章惇猛地一睜眼,眼中精光一閃:“老夫不困。”完美的度過了這次危機!宮中有備份這件事,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更放心。

蘇軾看著這位曾經的朋友、曾經的敵人,竟有些說不出的感慨之情:“好,那好。”

範純禮自從進入政事堂之後,除了兢兢業業工作,舉薦自己覺得不錯的官員,彈劾工作能力不行的官員,審批各地的奏報之外,就試圖打圓場調和倆老頭之間的矛盾和仇恨。範純禮從小到大都認得這倆人,聽說著他們分分合合的事跡一直到老。現在看他倆竟有些要一笑泯恩仇的意味,不由得大為感動:“你們二人能重歸於好,到老來也是一樁快事。”

竟然沒有一個人接話。

範純禮在寂寞中咂了兩口茶:“昨夜這一場大亂,叫老夫練氣功時忘了收勢,今天還覺得腸胃有些不適。可說起來,官家真是料事如神,誰能想到進了衙門中的條陳,還能被人焚毀。天幸,讓人抄了一份保存在宮中,這才有的用。要不然你們兩位,現在還得坐在一起,促膝長談,苦苦思索。”

章惇:“官家聖明燭照。”好,散會,讓我把崔慎楚潤和他們的同黨一起流放到遙遠的百越之地!

可恨,只因為是官員,就不能殺,只能流放。

幹完就在竹塌上睡兩個時辰再說。

蘇軾:“十一郎確實不凡。”

散會吧,我要叫人給各地知州、知府、知縣整理詳細的動工方案和註意事項。

就這麽有條不紊的將因時制宜、因地制宜、以及蘇軾在調研過程中發現的當地水利工程小能手給個任命,再把這些文件發往全國各地。

官家又恢覆了不忙的狀態,憤怒也平息了一些,每天抽幾個幸運侍衛陪練,彈彈琴,練習騎射,盯著數學物理課本的編撰進度,把四寶和小寶拎過來玩一會培養感情:“他倆長得真是一模一樣。嬤嬤們,你們給他倆換上一樣的女孩子衣裙,看看向娘娘還能不能認出來。好不好呀四寶,小寶,我們去和娘娘做游戲。”

小孩子出門為了防備各種問題,都帶著不少衣服,官家一吩咐,立刻抱到屋裏去給小寶更換女裝。

開始考慮給這倆小侄女小侄子起名的事兒,他倆到現在還沒有名字。太難想了,帶著小孩去看太後、太妃們的錘丸聯賽。

向太後震驚了:“怎麽是兩個小女孩,小寶呢?”

林玄禮舉起同日出生的倆小孩,都打了耳朵眼帶了在道觀、寺廟供奉過的金耳環、金鎖,也都沒留頭發,是兩個小光頭,長得還挺像。“嘿嘿,猜猜哪一個是。”

小寶穿了小粉裙子,咯咯壞笑:“我是妹妹!”

四寶:“我是小寶~”

朱太後有些隱憂,擔心官家到現在還無子,看侄子不順眼:“哎呦,本來就是親兄妹,還是同一天出生,這誰認得出來。”

親王和公主們也都來給各自的親娘加油助威,坐在旁邊的梧桐樹下,笑了一會:“好漂亮的小姑娘,哈哈哈。”

“十一哥還是這麽促狹。我小時候你還騙我穿姐姐的裙子。”

“哈哈哈還有這事兒。”

林玄禮也懵了:“我幹過這事兒?”不能啊,我當時沒這麽幼稚。

趙真真:“十一弟,我那氣*槍的子彈都使完了,再給我一些。”

“玩的這麽快麽。我叫人給你送兩匣過去。”

看這些四五十歲的美婦人跑來跑去的揮舞球桿,劉清菁竟然也混在其中,玩的有些意興闌珊,雖然化了妝但氣色不如以前,似乎是缺乏愛情滋潤。

林玄禮看了她幾眼,就老老實實的避嫌,移開目光:[其實我支持寡婦改嫁,特別支持。但是我哥留下的寡婦,又是皇家的,我就沒法支持了。]

[算了,她也不缺社交,也不缺女兒和宮人陪伴,一切待遇都在皇後之上太後之下,我對她不壞。希望她現在不想要男朋友,可以考慮女朋友嘛,宮裏可愛的小姑娘可不少。不是說一半以上的女性都是雙性戀嘛。]

[朱太後氣色也不太好,她有點太仔細了,也不接見親屬,說起來她那三位父親……竟然都很老實謹慎,也是不容易。]

王繁英看著這群中老年女性的娛樂,突然感慨:“真好啊。”

旁邊的公主疑惑道:“娘娘,您怎麽不上場參與。”

王繁英:“娘娘們好不容易有些玩樂,我不去搗亂。”瘋狂放水沒意思,要是不放水,向太後打輸了又要沒事找事。她也是夠奇怪的,可以輸給別的神宗後妃,但是輸給劉清菁或者我就要急眼。

過了幾天,官家又閑的沒事,把倆小孩都打扮成小男孩的樣子,穿可愛的紅肚兜,粉嘟嘟的小光頭。

向太後看了覺得甚是可愛,繼續催生。

王繁英也不覺得煩躁,只是說:“官家,明日去杏崗約會,如何?”

本來看杏花吃杏子的杏崗,現在快要變成半個演武場,不僅地面平坦松軟,還在旁邊新建了小屋用以更衣,以及存放氈墊、齊眉棍、木刀等物品,以便官家需要時隨時取出氈墊鋪好。

並且還有一間小小的臥室,供二人打著打著突然興致勃發,轉戰到屋裏,做另一種刺激的搏鬥。

禦史們前些天瘋狂彈劾倆犯罪分子,這幾天緩過來了,開始彈劾狄諫:國家安危、天下主宰不能輕易以身犯險。官家在宵禁後出宮,萬一遇到行刺呢,萬一楚潤是刺客呢?萬一這是刺客使的調虎離山之計呢?狄諫守宮門,宮禁之後外面的都不不許進去,裏面人都不許出來,這是他職責所在,怎麽能因為官家發怒就擾亂。

林玄禮就當沒看見。

半個月之後,開封府尹給崔慎和楚潤擬定了流放沙門島的懲罰,上報官家。這兩個人,竟然是強烈的反對蘇軾,並相信天人感應。其主要思想是——只要官家、當地官員的道德足夠高尚,行為沒有逾越,百姓之中沒有特別兇惡不道德的,都循規蹈矩的做人,做到和身份相應的道德標準,地方上就不會遭遇水旱蝗災,如果遭遇這些災禍,說明是道德問題,需要誠心誠意的改過自新。

[這他娘的就是西游記裏鳳仙郡的思想?]

[啊呸!啊呸呸!人已經很倒黴了,還他娘的說人道德有問題,直娘賊。還講不講理了,簡直讓人想起我媽……上輩子的親媽。神他媽凡事多從自己身上找答案,找個屁。]

林玄禮難以置信,怒火重燃:“流放?連刺配都不是?只有這兩個人受罰?”

開封府尹沒想到官家還不滿意:“官家,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有宋以來,文官不刺配。官家,刺配沙門島、海門島,瓊,崖,萬州等邊遠兇惡之地,是犯有強盜、謀殺的賊盜,文官發配到此地,已經是生不如死,不需要刺字羞辱。”

黨爭時互相往死裏治,都沒把人流放到沙門島去。

林玄禮沈默了一會:“賊盜不覺得被刺配充軍有多羞辱,偏要黥面和士卒混在一起,混淆視聽,玷辱義勇的名聲。文人最要顏面,卻連一個字都不刺?這罪名太輕了。

叫舍人擬旨,崔慎身為中書舍人洩露禁中機密、官家草詔,又是此事的幕後主使,此人斬首示眾。楚潤身為水部主簿,以權謀私、因個人好惡損毀國家機密,不僅是失職那麽簡單,更是公然違抗朝廷,此人也必須斬首示眾。

倘若他二人不死,中書舍人洩露草詔,主簿一時激憤銷毀官衙機密資料,這兩件重罪就好像無足輕重一樣。

除了崔、楚二人未出五服的族親不許做官,子孫萬代不許考功名之外,參與暗中結黨、串聯、抗旨不遵的官員,共計二十三人,全都貶為庶人,發往黃河兩岸做民夫去。”

開封府尹猶豫了一下,唯唯諾諾的退下。

草詔傳到中書省,上報給政事堂。

三位丞相考慮了一番,都沒提出反對意見。

官家這麽做雖然不符合‘祖宗家法’、‘不殺士大夫及上書言事人’,但是崔慎和楚潤雖然是士大夫,但不是上書言事人,他們這不是因言獲罪,而是想毀滅丞相的政策。

這一把火下去,一位丞相差點被栽贓獲罪、全靠記憶好,要不然百口莫辯,另一位丞相差點突發心疾昏迷,多虧官家令人謄抄留有備份。政事堂幾乎三去其二。

官員們只害怕因言獲罪、因為誣陷而獲罪,但誰都沒想過去燒毀別人的條陳、奏折。大多數人連半點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情都沒有。

但還是有人上奏,談及不殺士大夫這件事,並說:“請官家三思,先帝曾說,不殺士大夫言官為祖宗家法。”

林玄禮不打算講理。心說難道六哥當年看群臣罵我,都罵不過我的事兒,你們沒聽說過?秦王舌戰群儒沒有成為千古佳話嗎?

“範仲淹說官家‘未嘗輕殺大臣’,蔡確說‘未嘗殺大臣’,呂大防稱為祖宗家法。太*祖共誅殺臣子八十八人,其中謀反罪二十二人,坐贓、賂罪二十五人,失職罪三十三人,其他八人,上至樞密直學士、殿前都琳侯、州刺史,下至指揮使、監察禦史、縣令等,皆有被殺者。祖宗家法是在殺完這些人之後,才定下的嗎?”

劉娥都殺過大臣好不好,你們就仗著我六哥年紀小又心地善良騙他。家族、學閥報團取暖,一人獲罪四方搭救,就連負責審判的官員也與之沆瀣一氣。有心改掉這一條,又想起一件事,雖然這不殺是留下後患了,但是也留下了章惇蘇軾,要不然他倆先後都得被殺。

其實這文官心裏門清,只是利益共同的哄勸皇帝,以保自己將來遭遇不測時還能留一條命。

又有人說:“官家,臣以為士可殺不可辱。似二賊這種觸犯法紀、教唆、放火燒毀機密的重罪,殺之正合理。但其他二十三人只是上書言事,即便互有往來,聯名上奏,也……也不是貶為庶人、發往黃河兩岸充當民夫的重罪。十年寒窗苦讀,入朝侍奉官家,雖然聚會議論朝政,未必是結黨。”

本來想援引一下歐陽修的朋黨論,但是歐陽修寫完那篇很棒的論賦就被流放了,在引用好像只會激怒官家。

林玄禮冷冷的看著他,有點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數十萬民夫能為朕移山填海。這二十三個人”

王繁英突然在屏風後,敲了敲屏風。提醒官家,千萬別把士大夫和平民百姓都視作臣,這完全是兩個階級,雖然士大夫內部又分出九品以及文武官員互相歧視,但在歧視普通百姓時又會瞬間抱團。

小胖熊如果說出昨晚上那種‘百姓做的,他們也做的’、‘進士和庶民有什麽區別’、‘州牧,呵,把百姓當牲口放牧嗎’的話,這幫人就會覺得被侮辱了,被踐踏了,多年來辛辛苦苦付出一切得到的榮耀都被官家毀掉了,之後會很不配合極力找事。

倒是也能處理好,那又得流放、殺掉更多的官員,培植自己的酷吏用,很煩的。

林玄禮叫皇後躲在屏風後面,防止自己情緒失控激化矛盾,聽她敲屏風,在盛怒之下勉強冷靜了一瞬間,話鋒一轉:“這二十三個官員,說黃河不需要治理,卻不曾實地考察黃河水患,坐井觀天,管中窺豹。這天下事焉能從書本中學來。蘇東坡讀萬卷書,行萬裏路,拿出來的條陳朕才肯信。他們二十三個人,朕也不計較他們知情不報的罪過,就派去做一名小吏,管理糧草、工錢,衣服器具,親眼看看洶湧黃河,參與治水,在實踐中學習,用事實來歷練。”

官員們面面相覷,貶為小吏已經比貶為庶人、民夫好很多了。但確實株連太過。可是誰讓這些人和崔慎是一派的,其他聯名上書反對的都沒被牽連。

起起落落實屬正常,一些六品、七品散官被貶到遠方去做一個勉強糊口的小差事,都很正常。

林玄禮心說:[我派人把他們推黃河裏去!]

[六哥:佶兒冷靜,冷靜,你可以做狠事,但別說狠話。想想歷史上那些明君、仁君,哪一個不殺人?哪一個能嚷嚷著要殺人?要做的仁至義盡才能為後是楷模。我當年對百官也很不客氣,你還記得麽?只不過我讓章惇去做。章惇老了,你應該找一個屬於自己的章惇。]

王繁英蹲在屏風後,心說我下次一定記得拿個馬劄。單純站著什麽都看不見,太無聊了。

百官沒走,她沒法悄悄溜走。

童貫悄悄離開了片刻,回來時袖子裏藏了一個坐墊,悄悄摸摸的遞給她。

吏部侍郎覺得這就不錯了:“官家從輕發落,他們必將銘感五內,用心效勞。”

林玄禮壓了壓怒火,發揮自己挺一般的演技,掩面嘆息道:“哎,今日相信天人感應說,來日是不是要為河伯取婦?倘若朝廷不去治水,必有妖人以妖言惑眾,搜刮民財,祭拜河伯以求平安,到那時良田化為湖泊,再想治水,悔之晚矣。朕知道你們擔心,如仁宗、英宗、神宗時為黃河改道失敗,河水泛濫成災。西門豹治鄴時曾說‘民可以樂成,不可與慮始。今父老子弟雖患苦我,然百歲後期令父老子孫思我言。’至今皆得水利,民人以給足富。良田、官道能從天而降嗎?諸位臣工,切記天道酬勤。”

退朝之後一甩袖子走了。官員們恭送官家離開。

林玄禮等他們都走了,再溜回來接老婆:“辛苦辛苦,我差點罵了狠話。”

王繁英笑了笑,挽著他的手:“你真是愛民如子,半點不虛。我很喜歡你這樣,特別可靠。”

“是啊。陪我走一走吧。”林玄禮沒上龍輦,溜達了一會,忽然嘆了口氣:“好累啊。權力越大,責任越大。”

……

治水不是全國上下所有項目一起動工,先從西北地區開始動,那裏既是黃河源頭,又有大量屯兵——而西夏現在安分守己,不敢也不可能犯邊,這十幾萬的士兵反正也要吃糧訓練,分批和廂軍、民夫一起修水利工程,也算沒白閑著。其他地方還要安安穩穩的繼續日常生活,交納賦稅。五年計劃是把所有要修繕的地區分為五部分,分開做。

現在還不用□□開山裂石,那些阻礙水勢制造暗流的山石險阻,只能用人工開鑿。這倒不需要專業的石匠,隨便一個有力氣的人,都能學著砸開大石頭,另外一些人運走。

被派過去當小吏記錄賬簿的二十三個反治水官員每天被震的頭昏腦漲,長此以往竟然適應了。

種師道抽空來視察了兩圈,有點心疼自己的兵在這裏哐哐掄大錘,雖然能長力氣,但實在太苦,寫信郭成、姚雄等防禦使、團練使一商量,一起上奏,奏請官家允許他們拿山石演習火器。

奏本送抵京城,已經是兩個月後。

林玄禮驚呼:“啊!!我忘了現在是人工開鑿石頭!擬旨,準許他們用儲備的火器、每年應有的訓練,去炸石頭。只是要令無關人等退避,以免碎石飛濺,或是震的泥石流。”

我現在有硝*酸甘油,我覺得我也能搞出來硝*化*甘*油,然後增加穩定性,不要顛簸兩下就炸了,我就得到更好的炸*藥。拿去讓他們研究用法用量,做實戰演習,看看等以後山地作戰時怎麽拿來嚇唬人。可惜現在的起*爆*器都不太行,現在的科技精度不夠,需要比《地*雷戰》更粗劣一點的科技。

硝*化甘*油是真的很容易炸。賈岱玉做出來過一些,裝在瓶子裏,往樓下一扔,當時爆*炸。

賈岱玉快要被逼哭了:“官家,臣只是個平平無奇的生物老師,真的不懂制作雷*管啊。您再等等,或許會有化學老師來到這兒?”

林玄禮覺得自己等不了,沒有科技輔助,基建狂魔就很苦:“……你覺得如果你多做一些,我讓人拿天下所有的材料來嘗試,怎麽樣?”現在也有不少奇奇怪怪的東西,包括道士煉丹的各種詭異成品,誰知道那都是什麽玩意。

“臣覺得,諾貝爾當年肯定都試過了,沒必要民科。只有理論物理有民科,化學不能民科。官家,當年行刺您的人,不是還剩一個嗎?”

做紅磷彈那一夥人,有三個人全家問斬,越兇被記載為民間義士,封了一個九品的校尉,還有一個益鑫,是京城鵪鶉蛋行會的行首,大筐的鵪鶉蛋取代了昂貴的鴿子蛋,進入千家萬戶。他也開了養雞場,給幾家酒樓供雞蛋。

益鑫突然被官家召見,嚇得要死,趕緊和爹娘弟妹、嬌妻幼子告別,深恐官家突然要秋後算賬。

林玄禮看他已經成了個普通富人模樣,沒有什麽特殊的精氣神:“近年來生意怎麽樣?聽說生意沒有做得更大,缺錢嗎?”

“不不,不缺。”益鑫垂首道:“小民啟稟官家,小富即安,不想把生意做得太大,拋下家人四處奔波。況且還有很多貧家以養幾只雞賣雞蛋為生,小人本錢多,賣的也比他們便宜,倘若做的太大了,怕她們沒了生計。”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是雞瘟,沒有抗生素的年代太不幸了,只能分開養,發病了就殺光了養蚯蚓和蛆做飼料。

林玄禮懶得廢話:“知足不辱,你很不錯啊。會做□□麽?”

益鑫沈默了好一會:“官家正在治水,還要對外用兵嗎?”

童貫呵斥道:“大膽,這是你該問的嗎!竟敢刺探朝廷機密。”

“開鑿山石,如果有□□,可以節省許多民力。你會做嗎?我有□□,數量不多,太難保存。”

益鑫神色覆雜的擡頭看了他一眼,官家面龐消瘦而嚴肅,和四年前看起來相差很大,不覆當年的氣勢如虹。簡單來說,從校霸氣質升級到校長氣質,幸好不是苛刻的暴君,也沒有像小說裏的穿越者那樣胡亂改革,也沒有廣納美女,反而控制通貨膨脹,減免了一些賦稅,制造了很好的生存環境、商業環境,在緩慢仔細的整頓國家。低聲說:“□□用不上的,現在還差挺遠。越兇教過我怎麽做□□管,需要顆粒□□。現在有鎂麽?”

林玄禮沈思了一會:“不清楚。如果有,也不叫鎂。”

益鑫低聲說:“官家如果需要,多提供一些礦石供我辨別,小民能制取一些金屬。”

林玄禮:[高中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扔進實驗室裏就能搗鼓出一切!人類智慧全面而巔峰時刻!]

[我怎麽把他給忘了呢,逮著一只羊使勁薅啊。]

“很好。你想要什麽?”

“倘若能制造出雷*管,想求官家賜官身。”合法避稅!終於要到我合法避稅了!本來想買個散官來避稅,但是官家換上去的戶部官員查的特別嚴,買官這事兒有價無市。妹妹出嫁也更有身份。

“可以。有功應賞,朕不問出身。”

……

八月末,林玄禮又收獲了一個小侄子,無視了一大批勸官家充納後宮的奏折。竟然還有缺德玩意舉薦蘇軾的孫女,章惇的曾孫女……

“章惇,你有曾孫女?”

章惇疑惑與他為什麽這樣震驚,以及為什麽提及這件事:“有啊,臣長子四十六歲,長孫三十歲,長孫女十三歲。”

林玄禮:“哇。”很厲害的亞子。

視察火器營就帶了兵部的章楶、張商英在旁作陪,禁軍三帥和宮門使謝寶、狄諫也跟隨左右。

張商英有些心高氣傲的不屑,對於傳聞中‘驚天動地、小巧輕便’的新火器有些不信。他玩過那不需要□□的槍,威力不行。要想讓威力更強,只能做的更大,射程更遠也只能做的更大。一路就想和官家說別信,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們為了騙資金,什麽話都說得出口。但被長官章楶的眼神給按回去八次。

一行人簇擁著官家,捂著耳朵躲在夯土墻後,看□□炸大石頭。

幾千斤巨石搬到空地上,在上面打了眼,塞進去四根□□。

轟隆一聲巨響,伴隨著濃烈硝煙和大地微微震顫,石頭裂成三大塊和無數小碎塊。

林玄禮興奮的一扶齊肩高的夯土墻,直接輕盈的蹦上去,眺望五十米外的爆炸場景:“妙哉!妙哉!真如神仙手段。”

張商英就沒捂耳朵,現在兩耳之中嗡嗡嗡。

作者有話要說:??我今天生日,多更一千字。本來想寫八千的……但是高中化學突然變得很難啊。

【1】朱太後三位父親:生父、寄養的親戚家算是養父、繼父。封賞時都得封2333

【2】化學真的不能民科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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